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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与必然马克思重要哲学范畴的解蔽(2)

来源: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3-21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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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智者派率先将聚焦点投向人本身。普罗塔戈拉在《论神》中提出 “关于诸神我无法知晓”,(4)爱德华·夏帕:《普罗塔戈拉与逻各斯》,卓新贤译,长春:

智者派率先将聚焦点投向人本身。普罗塔戈拉在《论神》中提出 “关于诸神我无法知晓”,(4)爱德华·夏帕:《普罗塔戈拉与逻各斯》,卓新贤译,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4年,第177-178页。在《论真理》中提出“人是万物尺度”,将人置于世界的中心,在《论城邦》中以人的感知、利益理解人类社会。足见智者派在挖掘自由方面的尝试。不过,智者派的自由是以个体感觉为标准的,是一种“感知相对主义”(5)乌戈·齐柳利:《柏拉图最精巧的敌人——普罗塔哥拉与相对主义的挑战》,文学平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58页。的自由。如若以更客观普遍的视野审视,必须跳出个体狭隘的视域。苏格拉底在此扮演了重要角色,他通过不断诘问,追求一种更高层次的自由:至善。可以说,智者的自由是“个体的自由”,苏格拉底的自由则是“全体自由”,而“全体自由”实质是自由与必然的统一。这一倾向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那里取得实质性进展。

柏拉图在《蒂迈欧篇》中以自由与必然的关系为出发点,重新审视宇宙的生成变化。他认为宇宙不是由上帝创造的,而是理性者如其所是创造的,这一“创造者必定注视永恒者,因为这个宇宙是一切被造事物中最美的,而在一切原因中,创造主是最善的”,(6)柏拉图:《柏拉图全集》(第三卷),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280页。创造者有目的地将宇宙创造成一个远离无序、邪恶的至善至美的自由存在,在这里一切和谐有序、纯真善良。好似理性可以无拘无束地创造万物,其实不然,柏拉图敏锐地意识到理性创造者的活动是受到自然必然性阻碍的,会呈现出诸多的不足与缺失,要达到真正的至善至美必须“说服”自然必然性,实现自由与必然的统一。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探讨形式与质料关系问题的同时深化了自由与必然的统一。质料是万物形成的前提和基础,形式是万物形成的动力和目的因素。质料具有使万物成为“这个”或“那个”的必然性,然而,如果缺少自由形式的参与,质料仅仅是潜能性的,无法成为现实,要使万物成为现实必须使质料与形式统一。事实上,“终极质料和形式是同一回事,不过一个是潜在的,一个是现实的”,(7)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全集》(第七卷),苗力田主编,第199页。质料与形式的内在统一也即自由与必然的统一。就亚里士多德整个思想来看,他对自然哲学与实践哲学的理解同样包含着对自由与必然关系的思考。他认为自然哲学研究的是事物生成发展的必然性,自然哲学的终点便是实践哲学的起点,实践哲学研究人类社会的伦理制度安排,二者统一的焦点在于人的本性及城邦共同体。从柏拉图到亚里士多德,不论从宇宙生成,还是制度安排都有意识地将自由与必然结合起来,揭示二者的内在统一性。

但是,城邦的衰落使个人安危受到极大的威胁,人们期求灵魂的自由能解除痛苦的折磨,对自由的渴求使得对必然性的反抗显得尤为突出,反映到哲学思想中就是自由与必然的对立状态。

伊壁鸠鲁以原子的偏斜运动反驳与抗拒自然的必然性、决定性。他认为,“即使追随神话关于神的意见也比受自然哲学家的‘命运’观念的奴役要好得多,前者至少还给人以一丝希望”,(8)伊壁鸠鲁,卢克来修:《自然与快乐》,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第34页。也就是说,只有通过与命运的抗争,人才能够消除恐惧。恐惧的根源在于人们对于自然现象的无知,误以为是命运的安排,其实不然。对此,伊壁鸠鲁指出,风雨雷电是由诸多的原子相遇碰撞而形成的,“云的相撞和摩擦会送出特定形状的火”,(9)伊壁鸠鲁,卢克来修:《自然与快乐》,第25页。这一特定的火就是通常人们所见的雷电。伊壁鸠鲁对自然必然的揭示与反对,使得自由与必然形成极端对立的状态。作为同时代的斯多亚派,对自由也是非常重视,他们认为自由是治疗时代创伤的良药,是抵御命运左右的基石。命运看似代表着一种必然性,实则是由“前因”启动的,是由人掌控的。吊诡的是,斯多亚派强调自由的同时也给必然性留足了空间。他们认为“前因”最终是被决定的,处于必然性编织的严密的序列之中,整个事物都是在序列中往复循环,以至无穷。其实,除了他们各自对自由与必然对立状态的理解之外,伊壁鸠鲁派与斯多亚派也因各自对自由与必然的侧重——伊壁鸠鲁派注重自由性,斯多亚派强调必然性——进行了长期的争论。

通过古希腊哲学史的分析,我们看出,自由与必然本来就是古希腊哲学发展过程中一条重要的逻辑线索,而且,马克思以偏斜与直线切入并非仅仅在探讨自由问题,而是以此深入探讨自由与必然的关系问题。马克思在《博士论文》中继原子的偏斜之后,深入探讨了原子的质、始基的原子和元素的原子、时间和天体,这些貌似无关的内容,深层包含着马克思对自由与必然深层的思考:通过反思原子的质,应理解为形状,还是重力,从微观层面理解自由与必然的关系;通过区分始基的原子与元素的原子,从原子的规定性理解自由与必然的关系;通过对时间与空间的考察,从现象世界理解自由与必然的关系;通过天体现象的整体把握,从宏观层面理解自由与必然的关系。这种对自由与必然关系的关注也深深地埋藏在马克思后期的思想之中,并以不同的形式加以深化。

文章来源:《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网址: http://www.jfjwgyxyxb.cn/qikandaodu/2021/0321/57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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